37章、用37作为正文末章是为了祝福

完结章的数字有一点讲究。章节数38、39都不好看，得凑个整，不行。37可以，因为3是质数，7是质数，37是质数，73也是质数，这个数就很好，不论怎样本质都不会变，是我对小情侣的祝福。

PS：这一章真的很长，一万三千字，得花点耐心看。  

（1）不对劲

王一博笑了笑补充道：“战哥，别摸我胸口和腰，痒。”

肖战目光转向他的腰，问他：“怎么，很怕痒吗？”

王一博朝他歪头，没回答。

他们肩并肩坐在沙发上，肖战问王一博：“王一博，你害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

“B13现在这样，你不怕？”

“战哥，B13其实不只是一栋楼吧，B13其实是你们这些人撑起来的，是你们的坚守、勇气、敬业、牺牲、执着构成的。你们还在，B13就在，跟封不封楼没什么关系。”

肖战看着王一博，突然问他：“你舒服点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王一博的头总是间断地刺痛，于是他点头，接过了肖战给他找来的毛毯和枕头，缩在沙发一角，没用多久就睡着了。肖战坐在他脚边的沙发空地，交叉着手指打发时间，看见王一博睡得沉，便找出相机拍了十几张他的照片，准备到时候做成相册。

百无聊赖，肖战开始想到底这段时间是哪里不对。总觉得不能把所有事情连成一条线。

如果是派系斗争，李副院长联合李家想往上一步，那么院长被抓走的时候，李副院应该就可以毫无阻碍地代他去医疗大会，而不应当是由赵副院去，他还得额外加一个名额才获得出席的机会。李家和他联合出手，却被别人摘了桃子？这不合理，他们远远没有乏力到连一个席位都拿不下。

如果转移视线，猜测是赵副院暗中动的手脚？不，赵副院他只需要扳倒高院长就可以了，远远不用再把B13拉进来。B13的事情他们几个主要领导都牵涉极深，B13如果被彻底清查，他们总归会出问题，他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不是两位副院长，是李逢吗？李逢有可能是吗？他的怒气太重，不是能暗中筹谋的人，而且既然都有扳倒一个院长一个B13的能力了，由此反推，他应该是个小辈中的重要角色，又何至于惹出些不长脑子的事被家长丢进B13里好好反思？他的能力太差了，担不起这种位置。那么李逢应该也不是，到底是谁呢？

赵护士在此时呼叫肖战回来了，说人已经走了，肖战可以过来了。肖战轻轻拍醒王一博，二人出发去联盟中心医院。已然是傍晚时分，他们开往中心医院。

 

 

（2）机密与解密

 

在几个小时前，内阁主理秘书团召开会议，梳理接下来工作中的要点。秘书长翻阅呈报的文件，突然看见在检察院报送的工作要点中，看到拘留联盟中心医院高院长的一条消息。接着又在医疗部的文件里看见医疗部汇报由于B13被封楼，大量病人及医护人员被转移到中心医院普通住院部，为防止意外发生，申请提高应急程度，必要时增派人手，给予支持的一条申请。

秘书长捏住那两页，拿书签夹住，问他左手边的副手，B13和联盟中心医院的事情，他们是否知道？

副手回答知道，将他手边检察院交上来的档案卷宗拿给秘书长。秘书长翻阅后，重新看向副手，里面提到的B13寄往四个账号的大额款项，看资金数额、走向与打款频率，似乎与当年B13向联盟递交过申请，他们也通过了申请，问副手有没有印象。

副手思索几秒，让人去将医疗健康档案室的档案员，社会福利与社会保障档案室管理员，负责处理联盟中心区域医院申请的几位资深秘书员请过来。

B13的收入在联盟中心区域一众医院中遥遥领先，过于充沛的钱库使他们总想做点什么，于是七年前，B13正式递交申请，请求联盟允许他们将自营的一部分收入以及一部分药剂，捐给社会福利机构、流浪人口救助中心、偏远的基层医院、军区等。由于涉及金额物资巨大，且会持续提供，恳请联盟牵线并提供数据支持和官方渠道，确保能够专款专用，有力的监督。

B13当年的举措令人震惊，他们出于种种考虑申请保密，知晓的人极少，但七年来，在无形之中得到了B13救助的人，却不在少数。联盟中心对这些事不怎么提，但在偏远地区，为了保证药剂和物品能被合理使用，它们的身上都有着小小的联盟中心医院-B13的标志。偏僻地区的人们看到额外低廉的药品不放心购买，想转头去买高价药的时候，医护人员尽管在不同地区，却都会做相同的动作。他们翻转药品，亮出那个标志说：“放心吧，这是B13提供给偏远地区的特效药，B13您知道吗？那是联盟中心的联盟中心医院里，最贵最好的附属机构呀。我们只是象征性地收您一点钱，大头都是他们出的，这个药其实很贵的，但是他们有钱他们出，不会骗您的。”

时间已经过去7年，同样的资助已经持续了七年。该记得的人会记得，而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仍然还不知道。

秘书长翻阅完文件，找来一个秘书员让他将这些资料整理成新的文件，文件形式按公开发表的规格来做。而后拿着之前的老文件看向在座的各位，说道：“这份文件的保密期限是五年，时间已经到了，可以解密了。ABO无障碍项目实验已经收尾，今天出发，明天就将携带一批药剂和一队科研人员来联盟中心汇报。医疗改革即将提上日程，医疗联合军方率先启动，这对我们的星际计划是个重要的里程碑。联盟中心医院是站在浪尖上的医院，在这个节骨眼上泼给联盟中心医院的脏水，我希望各位能够引起重视。”

“B13在过往时间里做了多少事情，别人不知道，我们应该都还是有权限知道的。既然知道，也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环视周围。

“解密程序走完之后，给检察院发一份文件过去。”

 

（3）沉默者、举灯者、与撑船人

同日下午四时，检察院四楼，凌处长一手托着一沓卷宗，一手握住门把正要开门。几个人走来喊住她：“凌处，请等等。”

凌处长转头，看见隔壁跨境联系办的乔尔带着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走来，便两手托住卷宗，转身正色问道：“有什么事吗？”

乔尔介绍道这是联盟警局与星际警察驻联盟处的几位警官，过来是有一起案件需要B13的高院长协助调查，但高院长被带到了检察院，所以他们找了过来。

凌处长看完他们的证件与文件，请他们稍等片刻，开门将卷宗锁进了保险柜里，而后出门带路。她本可以让人带路，自己待在办公室，但很多时候这种突然找来的事件里往往藏着一些关键信息，而高院长又正被扣留，她便一道陪同。

高院长之前已经被接到内部宾馆休息，接他的年轻人姓郑，长得斯文白净，送他进房间后就在他对面的房间开着门正对着高院长大门守着。

青年从偏远地区来，勤奋刻苦且天资极好，从偏远地区到联盟中心，跨越的不止是地域。他一直想见见联盟中心医院的院长，对他说一声感谢，但他没想到，他与院长的头一次见面，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凌处长带着人过来，他们简单交流了一下情况，敲门后进了高院长房间。

高院长已经简单梳洗过，换上了宾馆准备的衣服，那衣服一身素蓝也很简单，他穿得很适应的样子，没有什么突然换上简朴衣服的不适感。

他们说明来意，警方拉了把椅子坐下，跟高院长面对面交谈，拿着本子做记录。

“高院长，您知道TS-D-30吗？”

“如今的市面上，有打着B13绝密药剂天价药品旗号的失效药，我们正在追查这批药品的来源，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

 

 

 

（4）没有一颗石子会白白沉入湖面

联盟官方台的新闻大楼，两辆商务车在大楼前停下，四位年轻人两位中年人两位老人望向大楼，怀抱着两个大袋子，前往门卫处登记进入。

已是夜间八点，新闻大楼仍然灯火通明。四台金牌栏目《社会新闻直击》的一把手正好在办公室，他没有想到会接待这样的一群人。两位老人来自西南区域，一名是退休的军医，一名是退休的基层医院院长。两位中年人来自福利院，是还在负责的福利院院长，四位在网上相识的年轻人。千里迢迢从不同地方赶来，碰头整理好东西再一块来到这里。

他以为B13的几宗罪已经被揭开得差不多了，原来还有新的素材可挖吗。

隔壁的老对头，负责深度访谈节目的负责人来他这里闲谈，正巧看到了他办公室热热闹闹围了一群人，便坐下来，打算一起听听故事。

《社会新闻直击》的一把手抬手赶他，“走走走，节目机密，在这听什么呢。”

“唉，你这说的可就不对了啊，你可还没准备做这个素材呢，要是你不做，人家这么千里迢迢赶过来，我不正好请他们来我这喝口水吃点东西啊。”

“有你什么事啊，我肯定做，没你事，走吧走吧赶早回去歇着，今夜没人找你。”

“行行行，没我事，我先走了。各位啊，我的办公室就在出门左手边第二间，是做深度访谈的，您几位要是想找我，就过来啊。我今晚一直都在这。”

老对头拿着自己的杯子出去了，一把手转回头，开始仔细翻阅材料，听他们的讲述。

《社会新闻直击》建立至今，揭露了几十件热点大事，他们的影响力建立在他们真实、可信、全面的报道。

一小时后，一把手下发紧急通知，全体工作人员来到会议室开会。

“新闻人要有新闻人的底线，我们要有承认自己报道错误的勇气，要有接近真实的勇气。这次如果真的是我们报道失实，我们有责任为他们重新证明清白。今夜辛苦大家了，准备准备连夜出发吧”

在开完紧急会议后，他们分组前往偏远地区实地取材，他们也想知道，B13的另一面。这个冰冷的、收费高昂的机构，竟然会无偿做了多年的公益帮助，为何之前从未有人提起过。

真实从来不曾只有一面，从来不会只停在一个节点，它需要深挖、全面、辨证、动态跟进，有时要有深入虎穴九死未悔的勇气和果断转向纠正错误的魄力。

《社会新闻直击》，承载着多年来扛在肩上的新闻工作者的责任，星夜兼程，重新上路了。

 

（5）特殊的病人仍是病人

联盟中心医院住院楼区域附属三栋的傍晚，比以往更忙乱一些。

从B13转到三栋的病人要重新排病房入住，各病房重新调整人员，加床的加床，空出房间隔离的隔离。B13收住的病人全都是信息素活跃度高的病人，医护人员们翻阅着放满了几桌子的一人高的病人资料，根据情况一一排好床位。

肖战从回来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中间抽空塞了几口吃的，又急急忙忙走了。病人们情绪整体稳定，但也不乏闹事的，虽然B13的医护们个个都身手不错，但仍然是人多更安全。加上心情紧张突然发病的，突然暴动的，哪儿都需要医生。

王一博经过这几天跟医护人员打成一片，已经被B13视为半个B13人了，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年轻又肯帮忙，话少不抱怨，说做就做，大家正好缺人手，也就没跟他客气。他来来回回帮着做了不少事。这会大多数人都去忙了，徐护士在走道里来回查看拿着王一博的病历想给他找一个适合他的床位，毕竟他是这群病人里面信息素活跃度最高，体能测试又最好的人，还是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高护士跟王一博待在一块，见王一博拿手撑着额头，迷迷瞪瞪靠着，就说：“一博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点吃的过来啊。”

王一博看着高护士点点头，道了声谢。高护士朝门口走，走出门口没几步，房间内传来一声人摔倒在地上的重响。

高护士惊得一跳，冲回去，看见王一博摔倒歪在地上，两眼紧闭，嘴唇发白，已经晕过去了。她一边紧急施救一边高喊：“来人！帮帮我，小徐！小徐在不在！肖医生！肖战！王一博晕过去了，快把担架拿过来！！”

联盟中心医院，一夜争分夺秒的忙碌。

 

（6）看这宇宙

星际运载舰归程途中，王一博的三哥王潜渊坐在一众科研人员之中，穿过窗户望向茫茫宇宙。他在遥远彼星扎根数载，终于能带着成果回RF73，原本是应该激动雀跃的，但他心情却格外沉重。

被盗试剂数量不小，查尔斯携带出境时为了防止被怀疑，连必要的存储盒都没带。这批药剂他会带到哪里，用在谁身上，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能不能及时追回防止事态恶化？现在谁都不能保证会在什么时间做好这些事。

同时他还接到王岳峙的电话，说B13被封楼，一博临近发情期被赶去了普通住院楼住着。他们老王家像王一博这种，发情期没有一个是不危险的，就这样他还拒绝转院。

两位兄长叹了口气，王潜渊跟王岳峙说了那个匿名包裹的事情，王岳峙低骂了一声，说道，这件事他来处理。

他不想这个时候对着王潜渊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又深感这两个弟弟实在是心大得可以。一边盘算什么时候得找点事让他们长长记性，不然怎么吃亏的都不知道，一边又出了酒店找帮手去查监控找背后是谁捣鬼了。

 

茫茫宇宙何其大哉，就算在同一个星系，两艘星舰也没有多大的可能相遇。王潜渊返回RF73的时候，K-u3主将正好从RF73出发，在这一天下午五时回到K-u3坐镇，A星与B星战争升级，K-U3原本进行的资源开采全线停止，收拢力量进行军事防御，整编四支舰队分开驻守，同时将重伤的士兵送上了星舰，送回RF73接受治疗。

战争愈演愈烈，受波及只是迟早的事情。

 

（7）为他人抱薪者

消息传回联盟，联盟中心各部分都在做配合调整。各医院腾出空间安置病人，B13本来已被封楼，这样一来中心医院更是挤不出来什么空间，只能在整体压缩上找空位，用整体缩紧的策略为军人们空出病房床位。

有不少病人在网络上发声，痛骂是谁闹的要把B13封了，现在联盟中心医院的病房极其紧缺。而且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B13是真的天天水深火热，这么半天加一个晚上，他这层就已经有三四个alpha发情狂暴了，现在空间不够也没法好好隔离，只能打了抑制剂再打麻醉针，趁人昏睡把人拷上。人家本来也没什么错，本来也交了那么多钱，本来是要好好在B13里待着的，太惨了，B13的医生眼睛熬得通红在这里跑上跑下，他们看着都心疼。

有的病人回复道在B13住着的病人还跟他们道歉，安慰他们说给他们添麻烦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疑惑声渐起，不少人问：“B13到底是惹到了谁？”

熬夜的人不在少数，在几小时的讨论后，人们渐渐将目光锁定在了李逢身上，又有人翻出当时凌处长带人在后头等待时的各种视频，在努力听清对话后发现有一个年轻穿花衬衣的男子说话极有倾向性，而那个人，是著名抑制剂生产企业雷家的子辈。

深夜，总是让人容易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有人在那个说雷家的帖子里回复说，雷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天在他们那里收到一个要寄出的快递，寄件人给自己好多钱，要求什么信息都不写，只写收件人王一博，还一定要求自己对保卫处说是王一博哥哥给王一博寄快递，就这一单，那傻小子给了自己几十万，还是送完回来就给，他干完这一单就回家潇洒了。雷家这一家，都是怪人。

匿名论坛联盟中心医院版块管理群，管理员们不断交流着，保存着各个贴的实时信息，准备第二天给B13的领导层寄过去。他们都是支持B13的，想着自己的能力虽然微薄，但能帮一点是一点，说不定这一堆资料里有什么用得上的呢。

王一博的病床前，高护士守在他这里熬夜，王一博的情况在B13的病人里也是非常严重的了，心率呼吸各体征都是经过抢救才回复到较为正常的状况。他们怕王一博夜里再出问题，安排了一个护士守着。高护士担心着，一边看着王一博一边在论坛上看实时消息。看到了带王一博名字的回复后，她一惊，直觉这件事不对，立马存好证据，叫来肖战一起看这条留言。肖战忙了许久，眼睛已经红了，他对高护士道了谢，进入论坛将一系列发言全部保存好。然后趁着自己暂时换班，劝走高护士休息，自己守在了病床前，等王一博醒来。

 

（8）动用了紧急避难点的特例

后半夜，雷家李家有了动作，先是联系管理员删帖，管理员装作睡着不回消息，准备等到明天早上上班时间后再看后续情况。于是他们又联系了匿名论坛的实际经营公司，但深更半夜没人值班，更没人管他们。两家于是改在论坛中投放了大量无效贴，准备把讨论压下去，但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增加了热度。原本只局限于论坛一个小版块的事情，因为这些动作，一下吸引了其他网站的热度，涌来不少来看热闹的，还有看完热闹转播回去的。雷家李家为了转移注意开始攻击B13的医务人员，不断发出医务人员的帖子。比较有名的几位B13医务人员首当其冲。

几位院长和一些有名的医生都被找出了攻击的点，有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肖战是个Omega，却一直以beta示人，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到第二天一早，已经有媒体赶去B13、雷家、李家找人采访，并在路边随机路采了。

有守在内阁办公必经街道采访的媒体，遇见正装路过的人员就上前拦截，他们的选点刁钻，许多人员避无可避只好接受采访。一位穿军装的男子被他们拦下，听完他们的提问，笑眯眯地说：“B13很好嘛，我当年在军队出任务的时候遇上发情期，打抑制剂打多了，结果进入了狂暴状态，后来被我的战友们送进B13才治好的。B13很尽责呢，把大部分人都转移到紧急避难点，又千辛万苦把我打晕制服，还给我照顾得特别好。那些说B13很可怕的人，根本没有进过B13吧。我夫人本来因为我发情期的事都要跟我离婚了，他是beta嘛，没有发情期的嘛，以为我给他戴绿帽了，还好B13挽回了我们夫夫感情，我很感谢他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摄影师拍着他的脸，听着他的话，默默将镜头转了几秒，给了男子的肩章和胸章两个特写，又默默转回拍男子的脸，在看直播的观众有看清肩章胸章的一下子跳起，第一反应抓住身边人的肩膀，问他看清了军人等级没有，他身边的人回答看清了看清了。两人赶忙自己抄起光屏搜索军人姓名履历，最后相对无言对着对方竖了竖大拇指，各自发帖去了。

《原来B13的紧急避难点真的用得上？》

《B13是什么危险地方，怎么听上去这么恐怖？》

（9）早就知道，装不知道，或谁都知道

王一博在早晨时醒过一次，当时肖战已经回了科室开会，他便买了早餐带到肖战那去。媒体采到肖战和王一博的时候他们刚一起吃完早饭，记者问完肖战一些问题之后，对肖战说：“肖医生，有传闻说，您作为B13的医生，却刻意隐瞒自己的abo属性，明明是Omega却刻意装作beta,身处ao特护科，还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保护自己，这种刻意隐瞒简直是砸B13的招牌。对此你怎么回应？”

肖战楞了一下，忍住没有偏头看王一博的反应，直视记者说道：“我很早的时候就来B13当过abo腺体实验的志愿者，因此信息素活跃度很低，表现得也不明显。而且医生嘛，治病救人无关属性，无论我是alpha还是beta还是Omega，都是一线医务工作者，不需要讲究什么差别的。”

记者见肖战打了一套太极，便将话筒转向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王一博，问他：“这位病人，请问您对肖医生属性的事怎么看呢？”

王一博脸色不变：“对于我们病人而言，医生是alpha是Omega是beta都没有关系。他们很多面的，当他们扛起成年病人狂奔的时候，他们像alpha，当他们跟病人打成一片的时候，他们又像beta,当他们温柔关照我们的时候，又像是Omega。任何属性都能做任何事，属性不是制约他们的枷锁，我不介意我的医生是什么属性，我想，他是任何属性，他都是一位好医生。”

记者见王一博也跟他打太极，不禁追问：“那你知道肖医生是Omega吗？肖医生有没有对你进行隐瞒呢？”

王一博抬起眼皮严肃地看他：“首先，肖医生负责治病，他没必要对任何病人透露他的隐私。我们每个人都有隐私。其次，我知道肖医生是Omega，跟人相处久了就能分辨，不需要本人多说什么。我觉得你们新闻媒体采访有点越界，你们问这样的问题，很有恶意，很不尊重人。”

记者咬了咬牙，含糊说了一句：“谢谢配合采访”便带着人离开了他们这里。

肖战深吸一口气，看着记者走了，盯向王一博，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始猜到是因为那天闻到了你的信息素，但你说你不用香水。后来给你按摩的时候，看到了你的抑制剂贴片。再后来在你家看到了你以前的照片，和你那一箱子的抑制器装备，就很确定了。”

肖战点点头，又问：“为什么看到照片会知道？”

“我以前陪我哥去B13做志愿者的时候，见过你几次。你家里有你那个时候的照片。你站的那个地方，照片上有标牌，是Omega实验的区域。”

“你见过我？我怎么不记得？”

“你几次都晕倒在走道，我扶你起来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意识了，怎么可能记得。”

“哦，是这样吗。”肖战眨眨眼睛转过头。

王一博原本醒过来不久，只是暂时好转，在肖战这里逗留半天，身体开始有点不舒服。他按住胸口深呼吸了一下，说：“肖战，不论你是什么属性，你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在乎那些人怎么说你。”肖战转过头，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的眼睛渐渐撑不下去了，在合上之前，他看着他，说：“你是自由的，肖战。”

视线彻底消失前，看见肖战狂奔过来揽住他，好像还喊着他的名字。

他昏迷了过去。

（9）听

王一博昏迷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肖战忙忙碌碌，但有空就过来看他，他都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有时候肖战不在他的病房，但想知道他醒了没有，就会掏出监听耳塞听王一博的房间的动静，但那里除了仪器、偶尔的走动、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外，并无其他动静。

王一博还没有醒。

老王家的alpha一向如此，要么早早发育成alpha，要么很迟才发育成alpha。迟迟转变的总会走一次鬼门关，有时候不走，会自己陷入狂暴还别人险些走进鬼门关。王一博哥哥有时候探病时苦中作乐调侃，说自家孩子躺着，总比狂暴引起骚乱打伤别人好。

肖战苦笑，但实在是没心情调侃。

王一博很少在他面前做出病人的样子，他总是健健康康若无其事地来找他，肖战知道他活跃度高，一直提防的是他狂暴，但没想到王一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就在肖战渐渐习惯王一博每天有事没事过来找他，一日三餐准时出现陪他吃饭的时候，这个习惯突然被打破了。变成了他有事没事过来看他，而王一博安静躺着，呼吸着，有时候胸口猛然起伏，肖战以为他要醒来，而王一博却沉入更深的梦境。

会有什么梦呢？

他的两位哥哥都来找过他，王岳峙来去匆匆，但来的次数多。王潜渊停留的时间更长，但他时间紧，轻易抽不开身，来了之后跟肖战交流了许多，还根据王一博的情况建议增加几个新药，提供的购买渠道都很少有人知晓，甚至没等医院这边动作，他自己先买好让人送了过来。

王一博的发情期本来已经提早来临，因为他一直在使用随身携带的微量抑制器，又给自己注射了两针强效抑制剂，还在社科学院碰上了Omega发情，当天还干吞两颗治头疼的药，一堆问题混在一起，导致内部机能紊乱。

他三哥还好做的就是这方面的实验，人脉充足，加上B13本身医疗水平先进，虽然担心但也不绝望。

他二哥有时候探病途中突然来气，又拿自己弟弟没辙，就会在重症病房外指着王一博说：“肖医生，等他醒了，我就让他也报名去当这次ABO无障碍试剂的志愿者，他不是觉得发情期无所谓吗，我让他真无所谓！嘿你小子，不听哥哥言，吃亏在眼前，躺进去了吧。”

肖战笑着拍拍他哥的肩，摇摇头，他哥还在气：“明明知道会被当靶子还要来B13。要不是雷家那个小子脑子缺根弦，站在他们雷家那条家族别墅一条街上寄快递，这次违禁药品的事真不好说。要是被牵连关进监狱里遇上昏迷，这条命可真就悬了。潜渊他同事还偷了药，你说要是警察查到两兄弟，把这些事凑一块，他们两兄弟都有麻烦。我只能说庆幸，还好一博把包裹扔攀岩假山山顶上，没让李家那小子带人搜到，这真是，我们家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傻弟弟。”

肖战只好劝，送走他哥之后，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王一博，叹了口气。

 

（10）机会公平与结果公平

肖战的那位寄照片的老友来找过肖战，他看到了肖战的采访，问肖战采访播出后有没有什么麻烦。肖战笑了笑，摇头说没有。然后又指了指昏睡的王一博说，他不醒来，比较麻烦，又比较担心。

B13封楼的第三天下午，赵副院长找到萧医生，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赵副院仍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那副作风，萧医生跟他吃饭期间，一点没看出什么。赵副院是最后撤了饭菜上茶水，包间空无一人的时候才慢慢问的，他说：“萧医生，其实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B13是一个只给权贵和富人机会，浪费医疗资源，存在不如消失的地方呢？你明明也在B13待了这么久，知道我们面对情况紧急的病人，是不收诊费的。”

萧医生看着赵副院良久，久到赵副院放下了茶杯，萧医生才冷笑了一声，说：“那你们那些悄悄汇出的大额支出去了哪里呢？B13的收入如此之巨，整体开支有限，你们的账目却这么奇怪，难道不是进了你们这些蛀虫的口袋里吗？”

赵副院抬头看他：“进了我们的口袋？我们是指谁？”

“你们当然是你们，反正不会是我！”

赵副院点点头：“萧医生，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高院长，甚至包括李副院，我们的手都是干净的.”

萧医生问他：“哦，那些走账你们又作何解释？”

赵副院看了看时间，问萧医生：“萧医生，你陪我一起看一个待会播出的节目吧。这个节目应该比我空口解释更有力度。”

“《社会新闻直击》今晚的专题报道。”

“《走进B13》”

 

节目组不分昼夜的调查，终于得出了详尽的结论。B13持续7年的无偿资助由此浮出水面，详尽的账目，一年年的受益者名单、症状记录、跟进随访，收益人出镜讲述自己受过怎样的帮助，基层医院翻出的还带有联盟中心医院 B13字样的特效药，都是做不了假的。不同地区数目众多的收益人收益机构，造假太有难度，它毫无疑问是真的。

节目组在节目中承认了自己之前的报告有失客观公正，但他们说自己有一点想不通，所以一定要去问问决策人高院长。

高院长在检察院收到解密文件，对照其他证据一起确认B13清白之后，就被放了回来。他重获自由后又被召去前往内阁参加军方医学界联合讨论会。

大会讨论了abo无障碍计划的推进流程，为了预热，他们将联盟中心医院，B13此前一直未曾公开的捐献也一并向大众公开。

高院长忙忙碌碌，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处理、对接、安排，为了方便，他干脆把医院的日常管理给两位副院暂管，自己先待在abo无障碍计划决策组统一办公的大楼，节目组最后在一间小办公室采访了他。

“我们想问您，既然这件事是好事，B13帮助了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申请保密，甚至在保密期过后，你们也不主动公开呢？”

高院长说：“我们最开始一直在讨论，这个事情到底要怎么做。我们有我们最开始定的高标准收费，但是当收入过于多的时候，我们开始反思自己的不足。B13的调性决定了它需要让B13大楼内只住最容易引发危险的那批alpha，但是缩小范围，又会造成资源浪费，所以我们决定回馈一点给社会，帮助更困难的人群，像是那些偏远的、难以获得良好医疗，但同样需要关怀的人。”

“但之所以不公开，是出于几点考虑。第一，避免造成有意者去这些福利机构囤积免费药品，高价转卖，使得需要的人拿不到，不需要的人赚到了黑心钱。第二，避免造成社会热议。因为我们这样做始终是有点不公平的，为什么我们照顾到了最难的那群人，但又忽视了中等收入的人群。也许他们同样也有需要，但我们没有顾上他们。我们觉得这样的忽视其实也不好。”

“其实我一直也有一句对不起，要对这些没有被我们照顾到的人群说，很抱歉，我们能力有限，有时候照顾不到你们，我有时候也过意不去。”

记者沉默了一阵，最后对高院长说：“您不必道歉，尽管我理解您的歉意。还有，请允许我代替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对您，对B13说一句对不起，同时我们也给您带来了一些人的当面道谢。”

记者展开光屏，那是他们不同调查组在调查时，遇到的要道谢的人，不同的人们处在不同背景前，带着笑意诚挚道谢。高院长眼眶湿润了一下，眨眨眼笑着摇手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某主发民生时事的论坛，悄无声息在这一夜盖起了一栋高楼。

《不必歉疚，还有，代那些孩子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向B13说一句谢谢》

 

（11）醋与占有

王一博终于醒来时，B13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重新搬回了大楼。B13的内核使B13成为B13，但B13的大楼，也早已成为他们的特征之一。王一博之前因为昏迷的关系，被留在了住院楼三栋，醒来时两个哥哥和肖战围着他，见他睁眼第一反应是抱在一起互相庆祝。

王一博颇为无语地看着他们，然后自己也笑了。

杜里察，那位寄玫瑰的男子，来找过肖战三次，每次来肖战都站在王一博病房前看着王一博。杜里察，最后说等王一博醒来，他们三人一起见面吃个饭吧。肖战答应了。

 

但没能宴请成功，他留在RF73的时间，只够让他找到王一博聊一聊。他驻军的星球也受到波及，第二天就要返航。离开前他邀请王一博一起坐在医院前面的长凳上晒晒太阳，王一博答应了。

他们坐在一起，杜里察说：“你那天帮肖战解围的采访我看到了，你很敏锐，比我敏锐。肖战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想跟我认识，让肖战见面的时候带上你，所以我猜，你大概知道我？”

王一博看着杜里察，点点头。

杜里察转头看向医院的景观湖，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不论怎么暗示，他都不懂。我后来发现他是Omega，试图用信息素吸引他进入发情期，他也始终都毫无反应。我一直以为肖是不会喜欢上什么人了。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对你动心。能待在他身边的，居然是你这种小孩。”

王一博看着湖面，听着杜里察说：“我真的太不服气了。我曾经想，要不要把你喊出来，去哪个包间里坐着，我给你下药，让你彻底发情期暴乱，然后我打开你的房门让你面对一大堆喝醉的人，再报警说有人聚众闹事，违法持枪，携带违禁药品。然后我自己走了，你被关进去，我再让他们把你关进重罪犯的监狱，你这么白白净净的，到时候难以脱身，出来时肖战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王一博正视他，反驳道：“首先，如果肖战不去，我不会跟你出去。其次我身体虚弱，暴乱不了。再次，病员不能关进重罪犯的监狱。最后，就算我真的被关，我也会赢的。”

他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们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医院的。”

杜里察笑了笑：“这些都是幻想了。不过，王一博，我有话一定要对你说。”

“你还太弱了，就像一头小狮子，虽然有潜力，但也只是有潜力罢了。你还不是雄狮，要成为雄狮，才不会被肖战甩下。Alpha就该有alpha的样子，就算肖战是个不娇弱的Omega，你们之间，也该是你比较稳重照顾人才对。但你现在，根本不像是能扛住事的人。”

王一博抬眼看他，说道：“谢谢你觉得我们很般配会在一起。”

“其实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但是你这么说我非常开心。”

“我虽然比他小一点，但总会变成他可以依靠的样子的。我会快速地长大，好好地陪在他身边，用我的一生呵护他。而你，一个连暗示和告白都不敢说，只敢用信息素引诱，只敢送黑玫瑰的书签，讥讽他不爱你就是恶魔的人，根本从来就没有资格爱上他。你只配远远地看着他，或者最后连看他的机会都没有。”

 

（12）初见和重逢

在王一博醒后两天，赛维肯纳也发出了返航要求，同时因为赛维肯纳离星战地点近，而联盟军方因为增派兵力过多，所剩机动力量不多，同时发出了征兵令。

王一博的哥哥说到做到，他在王一博病床前说让王一博去当ABO无障碍实验的志愿者，过后就真的送王一博去打了试剂。

但严格说起来，其实也是一片好心，他只是怕王一博再次陷入休克昏迷，于是干脆一劳永逸。

打完试剂，又在第二天顺手给了王一博一张报名表。

王一博看着他不说话，王岳峙回视他，说：“一博，杜里察是枪林弹雨跌打出来的军人，肖战是军方医院回来的白衣战士，而你还没有上过战场。”

“哥哥带你去看看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打一打滚，带你知道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王一博答应了。他答应的原因有很多，他一直对军队很向往，他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他也想去肖战待过的战场看看。他想，肖战应该会等他长大，等他回来。

爱情也许会随着时间和距离消散，但也有些人，会因为想念和等待，变得更期待重逢。

希望你能够期待我们重逢的那天，就像我以前期待有进入B13与你正式相识的那一天那样。

希望我们都能够在经历过相似的等待之后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有多重要。重要到此后一生都能彼此相伴长久地走下去。

那就是王一博最后决定暂时离开的理由。

肖战被王一博告知说要去前线的时候，往后下意识退了一步。他看着王一博的身体，担心他撑不不下来，但王一博说他的身体在好转，等到了赛维肯纳，肯定已经都恢复好了。

肖战艰涩地扯了扯嘴角，王一博展开手臂抱住他，问他：“战哥，花语你都背熟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等到花开的时候给你送花，记得要想起他们的花语哦。”

肖战无奈地笑了一下，应道：“好，我去背。”王一博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说道：“做个记号，这是我的Omega，谁都不许抢。”

“那你要早点回来，要不然这个记号消失了，我可就跑掉了。”

王一博又在原位重新咬了一口：“那就重新标记。”

 

王一博在十月底离去，小苍兰在十一月盛开。花开的时候，王潜渊抱着一盆小苍兰和一束黄玫瑰送到了肖战家，肖战在家休息，看到黄玫瑰的时候一惊，指着黄玫瑰问：“他什么意思？移情别恋了？”

黄玫瑰花语之一，为爱道歉，已逝去的爱。

王潜渊笑了笑，解释说：“一博说选的是：“等待，等待属于你们的爱情”

肖战疑惑反问：“那他干嘛不送红玫瑰呢？”

王潜渊笑得更开心了：“因为是我送嘛，他说红玫瑰得亲手给，哥哥代送得用黄玫瑰。”

他拿出一封信，递给肖战，肖战展开，见信上写着：“战哥，展信佳。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听我哥说小苍兰开得正好，托他帮我送给你。另外黄玫瑰的花语是热情真爱，等待属于我们的爱情，还请战哥不要误会。天冷记得加衣，我爱你，等我回来。”

肖战偏头看着这封信，将信折好收进口袋了。他问王潜渊：“三哥，你们家的鹤望兰还在开吗？”

王潜渊笑开了：“还在啊。鹤望兰花期很长的。对了，我爸妈有一个关于鹤望兰的故事，跟你们俩处境挺像的，我跟你讲讲？”

肖战笑着摇了摇头：“王一博跟我说过。我去你们家剪一束鹤望兰送给他。”

王潜渊恍然大悟：“啊，挺好。行啊，走吧，咱们这就出发。”

鹤望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期间的往来对话，虽然不能频繁，但也未曾断过。王一博去过了很多地方，在黄沙中看过漫天的机甲，在深海里找过击落的星舰，在军队转移星球星际航行时遇到过打劫的海盗，在密林里断过粮，也在安静的夜里给肖战写过长长的情书。

第二年六月，前线战情解除，王一博与其他临时征兵的不打算留在军队的年轻学生一起返回RF73，回到了这片土地。

王一博简单洗漱，马不停蹄地出发，准备与肖战重逢。

肖战仍然在B13忙碌，他已经又加了好几天班，忙到有点顾不上吃饭和休息，只顾着将病人一个个安顿好。

从三楼查完房回到五楼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都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又笑着走掉，肖战感到莫名其妙，自问：“是我今天脸没洗干净吗？”

拉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前的是摆满了办公桌的红玫瑰，王一博从门后悄悄绕出来，捧着大束玫瑰，说：“战哥，好久不见，送你的玫瑰。”

肖战扑到他身上抱住：“王一博！你回来也不告诉我！！”

王一博把玫瑰丢在一边抱紧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没有告诉你，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他看着肖战埋在他颈间的头，抬手轻轻覆盖上他的后脑勺，侧过脸在他耳尖轻吻一下：“我真的很想你，我真的回来了。”

肖战吸了吸鼻子，把头抬起来看向他：“我知道。”

王一博在吻上他之前，唇贴着唇问他：“那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肖战咬住他的唇，直接亲吻上去：“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这还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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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了，感谢一路陪伴的朋友，比心。还有两个番外，过完年写。

祝我们大家身体健康、新年大吉、做好防护、平安过年。大家保重身体嗷。